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改革思路与未来展望

　　美国著名语言测试专家L. Bachman（1990：279）指出：“测试的开发和使用不是在毫无实用价值的心理测量的试管中进行试验；测试必定是为满足某些需求而开发的，这些需求可能是教育体系内部的，也可能是整个社会的需求。”以色列语言测试专家B. Spolsky（1995：358）在讨论测试目的的重要性时，十分赞同Bachman的观点。他说：“正如Bachman所强调的，语言测试同所有的测试一样，首要任务就是明确考试的目的。”

　　语言测试的开发和实施是为了适应社会对人才培养的要求，社会对所需人才的要求决定了我们的教学要求，而教学要求决定了语言测试的内容和形式。因此，语言测试改革的原动力是社会发展对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

　　但是，教学与测试之间不是简单的“教学决定测试”（dog-wagging-tail）或“测试指挥教学”（tail-wagging-dog）的关系（Li X.J. and Y.Q. Zeng 2002）。早在80年代末，英国测试专家A. Hughes（1989：47）就明确提出考试对教学正确导向作用的重要性。他指出：“如果考试设计者认识到由于考试对教学的不正确的导向作用，使学生和教师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助于他们达到学习目的的教学活动中，那么，他们将会不惜一切代价使所设计的考试对教学产生正面反拨作用。” 90年代起英国测试专家D. Wall和J. C. Alderson对考试后效开始进行仔细的、系统的研究（Wall and Alderson 1993），提出了许多富有创见性的假设并进行了论证。Wall（2000：507）指出：“对考试的评价不应简单地以其‘技术效率’（technical efficiency）为标准，而应该考虑其是否具有‘教学效益’（educationally profitable）。只有当考试对课堂教学的影响是‘利大于弊’时，才能认为该考试是‘有利可图’的。”

　　由于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是大学英语教学的一种检测手段，同时也是大学英语教学的一个环节，因此改进其对教学的后效，即考试的反拨作用，是本次考试改革的重点。也就是说，四、六级考试改革的方向是在保持考试的科学性、客观性和公正性的同时，使考试最大限度地对大学英语教学产生正面的导向作用，即通过改革，进一步引导师生正确处理教学与考试的关系，更合理地使用四、六级考试，使考试更好地为教学服务。

　　在我国改革开放日益深化的新世纪之初，大学生用英语通过“听”来获取信息并通过‘说’来表达思想以参与国际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多。也就是说，新的社会需求对大学生的英语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不仅能通过阅读来获取信息，还能以英语为工具，参与学术交流活动，如听学术报告、参加学术讨论等。为此，教育部于2003年初成立了大学英语教学改革项目组，制定了新的《教学要求》，提出了新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目标，即培养学生英语综合应用能力，特别是听说能力，使他们在今后工作和社会交往中能用英语有效地进行口头和书面的信息交流。

　　因此，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改革将对考试内容和考试形式进行改革，目标是更准确地测量我国在校大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尤其是英语听说能力，以体现社会改革开放对我国大学生英语能力的要求。

　　二、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近期改革

　　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近期改革的首要任务是通过计分体制和成绩报导方式的改革，引导广大师生和学校行政部门合理使用四、六级考试；其次，通过所测能力结构和题型的调整，进一步推动各校朝《教学要求》所规定的教学目标努力，使教师和学生更加重视英语综合应用能力的培养。

　　1．改革计分体制和成绩报导方式

　　考试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为教学提供评估，但若使用不合理，也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负面作用。近年来，随着社会对所需人才的英语能力的要求不断提高，也随着四、六级考试逐步被社会认可，四、六级考试的使用渐渐超出了最初设计者所预期的教学考试范围，社会权重不断增加，考试规模不断扩大，随之产生了一些问题，如四、六级考试证书与学生毕业或学位不合理地挂钩、应试教育、作弊违纪等。因此，考试的改革首先必须考虑如何使考试结果的使用更加合理。为此，近期将采取的重要举措之一是改革四、六级考试计分体制和成绩报导方式。

　　目前每次四、六级考试的分数经过数据处理后，报导均值为72，标准差为12、总分为100的正态分，并发合格（定为60分）和优秀（定为85分）证书。自2005年6月考试起，四、六级考试的分数在经过加权、等值、正态化数据处理后，将报导均值为500、标准差为70、成绩全距在290分至710分之间的正态分。

　　为改变以简单的考试通过率来评价教学或学生能力的现状，四、六级考试将不设及格线，考试合格证书将改为成绩报告单，即考后向每位考生发成绩报告单，报导其总分和各部分的单项分。这样，教师可以更充分地了解教学的长处和短处，学生也可了解自己语言能力上的强项和弱项。为使学校理解考试分数的含义，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将向学校提供四、六级考试分数的解释。

　　四、六级考试历年来的数据表明，全国大学生英语能力的发展是不平衡的。由于学校的办学条件不同，生源条件不同，教学目标不同，地区之间、学校之间的差异很大，因此，我们期望四、六级考试的计分体制和成绩报导方式改革后，学校对学生的英语能力要求不再是一刀切，而是根据各校的实际情况，提出切实的教学要求，甚至可以对不同专业的学生的听、说、读、写能力提出不同的要求，以利于教学行政部门作出合理的教学安排。

　　2．调整所测试的语言能力结构

　　在考试内容方面，近期改革的重点是听力理解部分。根据80年代制定的教学大纲，大学英语教学的重点是培养学生较强的阅读能力。经过近20年的努力，我国大学生的英语阅读能力有了显著的提高（杨惠中2004）。四、六级考试成绩表明，阅读部分的平均分逐年稳步提高。四级考试第一个五年（1987—1991）平均分是25分（总分40分），第二个五年（1992—1996）是26分，第三个五年（1997—2001）达到了27.5分。

　　在新时期，改革开放对大学生的英语能力提出了新要求，《教学要求》明确提出要加强听说能力的培养。具体体现在四、六级考试改革方案中就是加大听力理解部分的题量和比例。听力理解部分题量从20题增加到35题，比例从20%提高到35%。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阅读能力不重要了，而是我们对听力理解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除听力理解部分的改革外，阅读理解部分和词汇部分也作了相应的调整。阅读部分比例调整为35%，除原有的仔细阅读外，新增了对快速阅读技能的测试；原四、六级考试中的单句词汇理解和语法结构题改为篇章语境中的词汇理解测试，作为仔细阅读的一部分。

　　试点的四、六级考试由四部分构成：听力理解、阅读理解、综合测试和写作测试。听力理解的35%中，听力对话占15%，听力短文占20%。听力对话采用选择题，包括短对话和长对话的听力理解，其中长对话是新增加的测试内容；听力短文采用两种题型：短文听写（复合式听写）和选择题；听力题材选用对话、讲座、广播电视节目等更具真实性的材料。阅读理解的35%中，仔细阅读（careful reading）占25%，题型采用选择题；快速阅读部分（fast reading）占10%，采用是非判断题、句子填空或其他题型。综合测试比例为15%，由两部分构成。第一部分为完型填空或改错（错误辨认并改正），即每次考试两者选一，占10%；第二部分为篇章简短问答或句子翻译（中译英），也是每次考试两者选一，占5%。写作能力测试部分比例不变，仍为15%，体裁包括议论文、说明文、应用文等。表1和表2分别是现行的和将试点的四、六级考试各部分测试内容、题型和所占整卷的比例。

表1  现行的四、六级考试各部分测试内容、题型和所占比例

2  试点的四、六级考试各部分测试内容、题型和所占比例

　　3．测试题型上的改革

　　根据以上试卷设计（表2）可以看出，四、六级考试的题型也有所改革。非选择性试题的比例将增加到35%至45%。非选择性试题指的是听力部分的复合式听写、快速阅读部分的句子填空、综合测试部分的改错、简短问答或句子翻译以及写作。

　　多项选择题在大规模标准化考试中的使用仍是目前语言测试界争论的焦点之一。而就目前语言测试这门学科的发展水平来看，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信度（即测量的准确、可靠、公正性）和效度（即测试是否考了应该考核的能力）仍然是一对难以两全的矛盾，是语言测试面临的两难命题。科学的多项选择题可以保证测试采样面的宽度，而且信度很高。但多项选择题的效度很难达到十分理想的状态，对教学的后效也因此而受到影响。而作文、口试、回答问题、翻译等主观题效度很高，教学后效特别好，但需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取得基本满意的评分客观一致性。目前四、六级笔试采用了考前阅卷员培训、评分过程中的抽查、评分后的复查等方式，口试则采用了考前主考的培训、口试中两位主考同时评分、考后抽查复审等方式，力求取得主观试题满意的信度。但是，信度和效度之间平衡问题的根本解决受到大规模标准化考试可操作性的制约：对于象英语四、六级这种每年上千万人的超大规模标准化考试，适合机器阅卷的选择性试题仍然是主要的题型，四、六级考试的改革目前只能在信度和效度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兼顾两者。

　　以上是四、六级考试笔试部分的近期改革方案。近期内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口语考试仍将与笔试分开进行，继续实施面试型四、六级口语考试（CET-SET）。四、六级口语考试的研究开始于90年代中期，经过长达四年的理论研究和试点，考委会于1999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口语考试。五年来，四、六级口语考试的规模不断扩大，目前在全国36个省会城市共设立了51个口语考点，每年参加考试的人数已近十万。

　　面试型口语考试的最大优点是能够让考生之间、考生与考官之间开展互动的交流，因而是最具真实性的口语考试方式，其理想的测试效度和对教学的后效使其他任何形式的口语考试相形见绌。但是十万考生仅仅是全体四、六级考生中极小的一部分，也是已设考点的城市中有资格参加四、六级口语考试（即四级在80分及以上，或六级在75分及以上）的考生总数中的小部分。如果参加四、六级口语考试的考生人数大幅度增加，那么从实施上来说困难不小，如缺乏数量足够的合格考官、合适的考场以及有关考试设备。另外，在考生人数少的情况下过高的考试成本也会给考试的实施带来困难。因此，研究开发一个更具有可操作性、能适应不断扩大的考生规模且能降低考试所需的人力和物力的口语考试已势在必行。目前，非面试型口语考试（如录音、电话、计算机化等）在大规模标准化考试中已有不少成功的范例，但一般形式的非面试型口语考试并不一定适用于四、六级考试。因此，考委会正在积极研究开发计算机化的四、六级口语考试，以进一步扩大口语考试规模，推动大学英语口语教学。

　　4．近期改革工作进程

　　由于四、六级考试是一个每年涉及上千万考生的超大规模标准化考试，因此考试内容和形式的改革须经过一定规模的试点，以便对新试卷的有效性和可行性作出科学的论证，同时了解师生的反馈。为此，四级考试从2006年1月开始试点，六级考试试点从2006年6月开始。参加试点考试的对象是180所大学英语教学改革试点院校的部分学生。在试点过程中，考委会将根据《教学要求》建立四、六级考试新常模、制订新的四、六级考试大纲、完成新的考试样题，并将及时向教师和学生公布。全面实施改革后的大学英语四级考试的时间暂定为2007年1月，六级考试为2007年6月。

　　三、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未来展望

　　任何一项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发展都是一个不断改进和完善的过程。四、六级考试17年的发展历程也证明了这一点（金艳2004）。国家改革开放对我国大学生的英语交际能力不断提出更高的要求，因此，考试的中长期改革任务仍十分艰巨。国内外考试理论和实践的发展证明，一个大规模标准化考试机构必须依靠强大的科研队伍的支撑。因此，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将长期地开展考试的基础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改革方案的最后部分是四、六级考试中长期的改革规划。概括来说，四、六级考试中长期改革的重点是加强标准化考试的理论和实践的研究，完善四、六级考试系列；跟踪考试改革进程，研究四、六级考试对大学英语教学的后效；开发利用高科技，实现考试实施和考务管理的现代化。

　　1．加强标准化考试的理论和实践的研究，完善四、六级考试系列

　　标准化考试以其测试过程、手段和评价标准的科学性、有效性和高效率而适用于各种大规模考试。但是，由于标准化考试较多地采用客观题形式的考题，从而常常被简单地等同于打勾划圈的多项选择题。在考试改革过程中，一方面，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将不断研究开发适合四、六级考试的新题型；另一方面，将加强对标准化考试所采用的测量标准（measurement criteria）、测量手段（measurement instruments）以及测量过程（measurement procedures）的研究，使考试结果更准确、客观、全面地反映学生英语综合应用能力，并最大限度地对教学产生正面的导向作用。此外，考委会将根据对目前国内、国际语言测试理论和实践的研究和分析，制订以中国英语学习者为对象、能与国际接轨的英语语言能力等级量表，以更准确地描述我国大学生的英语能力。

　　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还将进一步完善其考试系列，更好地适应不同层次学校的需要，更有利于分层管理、分类指导。考委会将研究开发入学水平考试（CET-Placement Test），用于测量大学生入学时的英语水平，为学校制定切实可行的教学目标提供依据，并采用"平均级点分"等统计手段，更准确地反映教学的进步幅度，以调动广大师生的教学积极性；研究开发高端考试（CET-Advanced Level），用于测试学生是否达到《教学要求》中"更高要求"所规定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即能以英语为工具，直接参与国际学术会议、国际学术交流等。

　　2．跟踪改革进程，研究考试对教学的后效

　　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将关注改革措施的后效，跟踪考试改革对教学所产生的影响。在对考试后效的研究中，Wall（2000: 507）明确提出："对考试改革项目的评估必须从改革一开始就启动，并定期地进行。评估不仅应涵盖考试的设计和实施，还应包括了解教师和学生等对改革的认识和看法，以及考试改革对教学的影响。"在最近出版的《语言测试的反拨作用》一书（Cheng, Watanabe, and Curtis 2004）的序言中，J. C. Alderson指出，"考试的后效，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与其说是考试带来的，不如说是通过教师的教学实现的。"

　　为此，考委会选择了一批参加四、六级考试的院校作为联络点院校，这些院校有重点、非重点院校，类别包括理工、综合、文科、师范、医科、农学院等。考委会的委员将加强与这些院校的沟通，保持定期的联系，及时将考试信息反馈给各院校，指导各校正确理解和使用考试结果，并组织这些院校参加四、六级考试的预测、对比考、常模建立等工作。我们相信，通过院校的参与，四、六级考试的改革思想将更好地得到理解和宣传，这样考试改革才能真正达到其根本目的，即进一步引导师生正确处理教学与考试的关系，更合理地使用四、六级考试。

　　此外，有必要指出，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不能等同于大学英语教学评估。有教学就需要有评估，要评估就会有考试，但大学英语四、六级这样的标准化考试仅是大学英语教学评估的一种方式。教学评估应该是全面的、多样化的评估。四、六级考试是在完成了大学英语的教学任务后进行的终结性评估（summative test），能从一定程度上反映教学的结果，但不是对整个教学过程或教学全貌的评估。在语言教学过程中，应注重形成性测试（formative test），如学生的自我测试（self-assessment）、教师在各教学阶段的诊断性测验（diagnostic test）等，跟踪和评估教学过程，以便及时调整教学计划和教学方法。

　　3．开发利用高科技，实现考试手段和考务管理的现代化

　　在科学技术日益发达的今天，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实施和管理也应充分利用高科技手段。目前，四、六级考试已在20万份试卷的规模上进行了两次网上主观题阅卷（CET-Online Marking）的试点，并将在进一步扩大试点的基础上，全面推行四、六级网上阅卷系统，为全面实施改革后的四、六级考试的阅卷工作做好技术上的准备。同时，在考务管理上，四、六级考试也将采用先进技术，加强对考场组织和考风考纪的管理，严防考试作弊违纪，杜绝考前泄密。

　　科技的发展还将给考试手段和实施方式的改进提供广阔前景，许多纸笔考试无法采用的题型在计算机化考试中很容易实现，考试的报名、组织和实施可以分散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进行。长远来看，这也许是解决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效度、信度和可操作性之间平衡问题的最终出路。四、六级考委会在上世纪末已经开始了计算机化四、六级考试（CET-CBT）的研究，目前努力的方向是争取尽早在一定考生范围内或在某种能力测试中实现四、六级机考。

　　四、结束语

　　通过17年的努力，四、六级考试建立了一整套标准化考试的流程、体系和标准，基本满足了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专业质量要求，如命题的专业化、测试和评分的客观和一致、成绩的可比性和分数的可解释性、施考条件和过程的严密、公正和高效以及大规模考试所要求的可操作性等。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四、六级考试改革势在必行，而且这样一个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任重而道远。因此， 在改革过程中，我们将充分考虑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质量要求，努力做到前瞻性与可行性相结合，并对各种方案经过严格的科学论证，分步实施。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将在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下，在开展考试改革的同时，加强宣传，使教师和学生真正了解改革的目的和举措，并通过教师培训等手段使改革思想融入教学，使四、六级考试更好地服务于我国大学英语教学。

参考文献：

Bachman, L.F. (1990) Fundamental Considerations in Language Testing.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Cheng, L.Y., Y. Watanabe, and A. Curtis (Ed.) (2004) Washback in Language Testing: Research Contexts and Methods. 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es, Inc.
Hughes, A. (1989) Testing for Language Teacher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Li, X.J. and Y.Q. Zeng (2002) Language testing and teaching: Is the tail wagging the dog? Paper presented at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Language Testing and Language Teaching. Shanghai: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polsky, B. (1995) Measured Word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Wall, D. (2000) The impact of high-stakes testing on teaching and learning: can this be predicted or controlled? System 28, 499-509.
Wall, D. and J.C. Alderson (1993) Examining washback: The Sri Lankan impact study.  Language Testing 10, 41-69.

金艳. 改革中的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J］. 中国外语，2004（1）.
杨惠中. 从四、六级考试看我国大学生当前的英语语言能力现状［J］. 中国外语，2004（1）.
大学英语教学大纲（高等学校理工科本科用）(1985).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大学英语教学大纲（高等学校文理科本科用）(1986).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大学英语教学大纲（修订本）(1999).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试行）（2004）.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本文作者是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委员会主任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