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设情境,听说结合

   中考评价是一个不断改革、与时俱进的过程。几年来厦门市中考语文一直坚持专设板块考查学生口语交际能力，而这一做法也成为厦门市中考语文试卷的特色之一。在这个过程中，口语交际测试也实现了由单纯的“听”向“能听会说”的转型，其间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阶段一：仅考查听力。阶段二：在考查听力的基础上，增设少量“说话”试题。阶段三：遵循《语文课程标准》精神，充分体现“能听会说”的能力要求。例如，在2006年厦门市中考语文卷“口语交际”板块中，听与说紧密结合，较全面地考查学生在具体交际情境中倾听、表达和应对的能力，以及学生的参与意识和情意态度。
   口语交际是听与说的互动过程，口语交际活动离不开具体的交际情境。以纸笔考查口语交际能力，最大的难题是难于设计真实的交际情境，实现双向互动的口语交流，真实自然地考查学生的口语交际能力。结合《顺应新课程背景下学习方式转变的语文中考命题研究》这一厦门市课改重点课题的研究，在攻克口语交际试题设置方面的难题、提高口语交际测试有效性方面我们进行了一些探索。
   一、以“听录音＋笔答”的方式，有效沟通听与说
   兄弟省市有些课改实验区在中考语文试卷中的“积累与运用”、“综合性学习”等板块中设计题目，尝试在纯纸笔测验中设置情境，考查口语交际能力。其形式大多是考查学生在给定的假设情境中如何进行阐述或表达，例如要求学生评价某事、某现象，或要求学生在试题设置的情境中根据角色定位得体地表达。这类试题，在一定程度上考查了学生文明得体地进行口语交际的能力，具有积极的引导作用。但由于原本就是“以笔代口”，再加上“听”的缺位，“口语交际”的味道并不浓。
   为了进一步增强“口语交际”的有效性与真实性，更为了进一步落实“能听会说”的要求。我们几年来一直坚持采用“听录音＋笔答”的方式来测试口语交际能力。虽然，“听录音”的方式有其局限性，对于谈话者的表情、手势等方面无法涉及。但是，较之仅仅以书面形式考查口语交际能力的做法，我们认为“听录音＋笔答”这种方式还是更具价值的，它能使口语交际显得更为真实自然一些，有助于学生根据谈话者特有的语音语调进一步理解对方的观点和意图，从而采取较合理的口语应对方式。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试题设计上注意“听”与“说”的紧密结合，既非单纯的听，也非单纯以笔代口的说，在相当程度上有效地沟通了“听”与“说”，促进了口语的双向互动交流。
   二、努力创设接近真实的口语交际情境
   日常生活中的口语交际活动离不开具体的交际情境，因此考查口语交际能力也必须创设接近真实的交际情境。此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却不小。我们在个别地区的中考语文试卷中就曾发现口语交际试题的情境失真的情况。例如，有一道口语交际试题设计成让学生听一篇精美短文的录音，然后完成4个小题，而这些题目都与对精美短文的理解分析有关，换言之是以听的形式考查阅读分析。这种情境对口语交际而言就属失真。又如，有一道口语交际试题设置的情境是假设学生通过时空隧道邂逅唐代诗人李白，让学生写出与李白的对话，这种交际情境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现的，亦属失真。
   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入手努力创设接近真实的交际情境：
   一是尽量选择贴近学生生活实际的话题。例如，2006年厦门市中考语文的口语交际试题涉及的话题有“读书方法简介”、“天气小常识”、“卓别林的一句话演讲”、“OK用法的来源”、“观鸟夏令营”、“中学生参加社区公益活动引发的争论”……有的是生活中的寻常事，有的是中学生关注的热点，这样的话题因为贴近学生生活实际而显得真实、自然、亲切，有利于调动学生的情感体验，促使学生在口语交际中表达出真情实感。
   二是所创设的情境要努力让学生能产生如临其境、如见其人的感觉。口语交际的情境设置可多种多样，或是社会生活场景，或是家庭生活场景，或是校园生活场景，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情境设置都应努力显其“真实”。例如，2006年厦门市中考语文试卷“口语交际”部分有这么一道试题：
   根据下面的情境，请你向同学们转述班主任的话。（2分）
   ［录音材料：这天上午课间操后，班主任周老师急着要去德育处开会，临走前他吩咐你说：“一会儿你记得在班上通知一下：今天下午，拍毕业照。嗯……你还要向同学们说清楚：下午两点钟在操场集合。”］
   这样的校园生活场景对学生而言是非常熟悉的，能将学生真正引入情境，学生较容易根据角色定位来表达，试题也因此能较为真实、自然地考查出学生的口语交际能力。
   三、让学生承担有实际意义的口语交际任务
   《语文课程标准》强调：“语文是实践性很强的课程，应着重培养学生的语文实践能力，而培养这种能力的主要途径也应是语文实践。”从语文的实践性来看，培养学生口语交际能力的主要途径是让学生尽可能参与各种口语交际活动，在口语交际活动中引导学生学会在具体情境中文明得体地与他人进行交流，引导学生学会倾听、表达与应对。同样的道理，对学生口语交际能力的考查也必须是在具体的口语交际活动中进行的。因此，在命题过程中，除了应努力创设接近真实的口语交际情境之外，还应尽可能让学生在具体情境中承担有实际意义的口语交际任务。“听”应是真正属于口语交际范畴的听，听讲课、听新闻、听通知、听趣闻、听导游词、听争论、听发言，要能听出要点、听出规律、听出方法、听出焦点、听出言外之意。“说”也应是真正属于口语交际范畴的说，对同学说、对老师说、对家长说、对社会上的各色人说、对媒体说，要能说明观点、说得有理有据、说得明白无误、说得委婉得体。总之，让学生承担的口语交际任务必须具有实际意义。这样，对学生口语交际能力的评价才能真实、有效。
   就具体试题而言，要让学生承担有实际意义的口语交际任务，还必须注意以下两点：
   其一，应尽可能让学生以第一人称说自己想说的话，不要让学生一味揣摩他人心思、替别人说话。
   曾在杂志上见过这样一道中考试题，题干先假设几个不同身份的人围绕“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这一话题进行探讨，接着罗列出国脚、商人、画家的不同看法，而后对考生提出这样的要求：“面对此，小孩和病人会怎么说？请你代他们回答。”此类试题的主要弊端在于不符合客观现实。在实际生活中，我们不会成天老琢磨着他人会怎么说，更不会成天想着怎样去代替别人说话。此外，这类试题也不利于引导学生激活思维、展示个性。
   口语交际的应让学生进入“真实”情境，以第一人称“我”来说自己的话。即让学生承担有实际意义的口语交际任务，让学生自信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例如，2006年厦门市中考语文试卷“口语交际”部分有这样一道“说话”试题：
   你想说服母亲让你参加观鸟夏令营，你会对母亲说哪些话呢？（2分）
   ［录音材料：你所在的学校准备在暑期举办观鸟夏令营，活动的方式主要是让同学们跟着生物老师和厦门观鸟协会的热心人士到湖边水库、五缘湾、海沧天竺山、同安北辰山等地去观赏鸟类。你很想报名参加，却担心母亲不同意。于是你想出了充足的理由要好好说服说服母亲。］
   这道试题让学生在熟悉的情境中，直接以第一人称劝说母亲。从中既可以考查学生能否扣住话题自信负责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例如，扣住观鸟益处和安全保障两个要点来说服母亲），也可以考查学生能否根据情境委婉得体地表达（例如，称谓语、劝说的口吻等）。
   其二，应突出口语交际的特性，不要让“口语交际”过多承载语文课程目标的其他方面的内容。
   “口语交际”是语文课程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作为与识字与写字、阅读、写作、综合性学习并列的语文学习的五大板块之一，“口语交际”与语文课程目标的其他方面的内容之间虽有着密切的联系，但也有其相对的独立性，有其较为鲜明的特性。若一个劲地让“口语交际”去承载语文课程目标的其他方面的内容，便会使口语交际任务显得不真实。例如，有的地区的中考口语交际试题要求学生听完录音之后，填写或分辨拼音、解释词义、判断修辞手法等等，这实际上是将“语言积累”的任务强加给“口语交际”了。又如，上文提到过的兄弟地区一道中考口语交际试题设计成让学生认真听一篇短文的录音，完成4个小题，实际上也是混淆了“阅读理解”与“口语交际”，模糊了“口语交际”应有的鲜明特性。
   要让学生承担有实际意义的口语交际任务，就应该在设置口语交际试题时始终凸显口语交际的特性，真正从口语交际的能力要求出发。例如，2006年厦门市中考语文卷的“口语交际”部分，1-5题侧重于考查相关信息的筛选能力，6-7题考查讨论焦点的准确把握能力，8-9题考查复述、转述能力，10题考查说服能力。换言之，每小题考查内容虽各有侧重，但针对的都是口语交际能力。这些试题，从各个侧面较为完整系统地考查了学生的口语交际能力。
   上面阐述的是厦门市中考语文以“听录音+笔答”方式测试口语交际能力的相关探索与实践。在中考命题过程中我们愈来愈深刻地体会到：要提高评价的导向性、有效性，该做的工作远不止于设计一套可操作的试题。要想通过中考试卷较科学地评价学生的口语交际能力，就应以先进的课改理念为指导，要将命题实践与试题研究紧密地联系起来，在构建“听说”的科学测试体系方面多作一些探索。目前，面临课改深化期，我们会不断自勉：勤于探索，勇于实践！
   （福建厦门市教育科学研究院；36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