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个阳台,虽唤作“阳台”,但在此之前,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土。
五年级的暑假,我预习了生物,对生物逐渐产生了兴趣。父亲有意或无意地在那光秃秃的土上种了些吊兰,我产生了好奇,就嚷着父亲种起了花生,我埋下了四颗,父亲埋下了两颗,结果我的种子白白损失了。
我问父亲:“为什么我的种子损失了呢?”父亲笑着指给我看:“瞧,这将是你所要学的。看,这是胚根。你将胚根底朝天,不损失,还会是什么结果呢?”我不服气,嚷道:“那也应该活一颗吧,为什么全损失了呢?”父亲说:“花生如人,人如花生,花生也有三五九等分。你不是学过林清玄的《桃花心木》了吗?能长成花生的,是要忍性强的。你看这颗虽然‘地基’歪了,却仍然生意葱茏,为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花生长大了,我也在长大。长大了,好奇心不仅仅局限于花生,便想要种豆子。父亲给了我大豆、红豆和黑豆各一颗。可怜我最想要种的黑豆“出师未捷身先死”,刚要种时便弄丢了,至今杳无声讯了。
过了几个星期,红豆和大豆逐渐茁壮起来。父亲摸了摸大豆的叶片,问我有没有发现叶片的特性。我回答说:“大豆的叶片从下向上叶片的表面绒毛越来越多;叶片一开始生两片,后来却变成了三片。为什么?”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说:“你看,实践出真知。你如果不去种它们,怎么会知道它们这样长?如果你不观察它们,又怎么能发现这些特性?去吧,孩子,去问问老师,其实我也不懂。”于是,在与父亲的一番讨论后,我带着疑问去了学校。
栽花养性,我越来越爱和父亲去饲弄花花草草了。我总是要浇许许多多的水,这是我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刚开始实施了两天,父亲用那宽大的手阻止了我。“这样下去,花会涝死的!爱是要有的,但要有度。要是多了,便成了溺爱!”父亲和我在阳台“论花”的时候,我恍然大悟:爱如挫折,是把“双刃剑”。适当的爱,对别人来说是一种关心;不当的爱,对别人则是一种伤害。
夕阳的余辉撒满了乐园般的阳台上,映出了一长一短的两个欢乐的影子……
父亲在阳台上教会了我许多许多;我也在阳台上给了父亲许许多多的快乐;阳台也使我们充实了许多……
就这样一天天的,岁月悠悠地带着我们前进。父亲、阳台和我,这三样是一样也不可缺少的了。爱在这个链子中,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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