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长假过去了。拜年的话不多说了。自今日起,《北京论语》评论专刊已经进入第8个年头。新年伊始,新春开篇,总要围绕过年说几句话。
有人说,一年一度的“中国年”,是地球上人类最为壮观的一次大迁移。“春运”这个词也许是交通运输部门发明的,意指春节运输。但若把“春运”办成一个“春运会”——中国人一年一次的春节运动会,不知道国家体育总局想过没有?单就“运动”而言,中国任何一次运动会也没有“春运会”人员多、地域广。
铁路春运是“春运会”主会场。大部分“运动员”都沿着铁道运动。火车票不好买,很多人多买几张,临上车时再退掉多余的“入场券”。这让车票原本就显得的紧张,又人为放大了几倍。铁路售票退票的工作量随之加大几倍。其实,早走晚走,到了除夕,该走的也大都走了。明年春运,能否把这种人为制造的购票紧张控制住,借鉴一下民航售票的成熟经验,提前3个月乃至半年售票,先买票有优惠、有座位,对退票实行价格浮动,早退票多退款,晚退票少退款。凡事要早拿主意,早想办法,早公之于众。最好今年6月出台明年铁路春运售票新办法,征求两个月意见后再正式出台,比到春运开始前紧紧张张搞临时措施减少很多震荡。
今年的春节晚会,似乎没有多少人议论,也没有什么节目让人津津乐道。人们没有在记忆中留下什么东西,也就证明春晚不过是一台平常的晚会,只是放在除夕晚上播出。平常的电视节目已经很丰富,正如平常就能吃上饺子,谁还巴巴地盼着除夕之夜那顿饺子?谁还记得住除夕之夜那顿饺子比平日的饺子馅有什么不同?也许记住的是还不如平日的好,因为平日是自己想吃了才吃,这一天晚上你别无选择。
鞭炮今年放得比往年少了。一方面是有政府号召,一方面是有民众自觉。忙活了一年,辛辛苦苦挣点钱,一通炮声化为灰烬,又给大气增添了PM2.5,最后还要自己吸进去,这是图个乐子吗?听响的方式、找乐的方式有千万种,哪一种都比放鞭炮强。
今年春节的物价,特别是菜价,涨得有点邪乎。庙会里的羊肉串一串卖到二三十元,100元大钞买几串,货币未免贬值得太快了。庙会是特例,平时当然不是这个价。超市里一棵白菜卖到十几元,春节是特例,平时也不是这个价。专家说,过节后价格就会平稳。这话我听了几十年了,肉价、菜价不能天天过年似的疯涨,但我的经验告诉我,平稳的肉价、菜价总是暂时的,最终都要向过年的价格看齐。也许从今往后打破这个规律,天知道呢。
新年是从旧年过来的。再过300多天,新年又变成旧年。四时变化,天道好还。人们在辞旧迎新中,过了一年又一年。人们总是对新的一年抱以新的希望。只有在新的一年里,人们才可能拥有新的希望,新的行动。正如我写文章,无论怎么写,写成什么样子,总是新的文章,过去一年的文章写完了。我希望新的一年能写几篇像样的新文章,但读者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新年是希望之年,更应当是行动之年。新的希望孕育在新的行动中。一个行动胜过半打希望,更胜过一打纲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