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2011年年底,本轮物价上涨今已持续17个月。虽然11月份价格有所回落,但是随着电、煤等能源类产品使用高峰的来临和价格上调,价格继续上涨的潜力依然存在。上一轮市场物价上涨持续了18个月,涨幅最高时为2008年2月,达到9.8%,物价上涨用了10个月,回落调整用了8个月,据此判断,本轮物价涨幅要回到合理区间还需时日。
本轮市场物价上涨前期主要表现为食品价格全面上涨,随后出现衣食住行等消费品及服务价格全面上涨,新涨价因素不断增加。2011年一季度,新涨价因素影响1.7个百分点,翘尾因素与新涨价因素的比例为67.9∶32.1;6月份,翘尾因素与新涨价因素的比例变为59.7∶40.3;7~9月,翘尾因素大幅回落,新涨价因素快速增加,翘尾因素与新涨价因素的比例变为33.4∶66.6,翘尾因素仅占三分之一,新涨价因素占到三分之二。新涨价因素的不断出现,推动了市场物价的持续上行。
城乡价格交错领先带动物价上行。本轮物价上涨因农产品价格上涨而起,农村市场首先成为价格上行的试水区。国家出台的调控物价措施对抑制城市物价上涨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是对农村市场没有太大影响。随着食品以外新涨价因素的增多,涨价时间的延续,2011年6月,城市物价涨幅开始快于农村,6~10月期间城市物价涨幅基本是快于农村0.4~0.6个百分点。城市物价的快速上行,带动新一轮的物价高企,抑制价格快速上涨的任务越来越艰巨。
2.适度的物价上涨,有利于促进社会生产和经济发展,而过快的物价上涨,则会造成社会生产资金短缺,影响人民生活水平提升。
我们应正确看待物价上涨带来的“双重影响”。随着市场物价的快速上涨,长期被低估的农产品通过涨价回归价值,进入趋势性上涨通道,缩小了农产品与工业产品价格差距。农业生产靠天吃饭,多年以来由于农业生产基础薄弱,种植业和畜牧业生产效益屡屡徘徊于亏本边缘。近年来,农资成本难以下降,农村劳动力“用工荒”导致劳动力价格迅速上升,城市地价快速上涨拉动和传导农业地价升值,农产品价格追逐着生产资料价格、劳动力价格、土地价格的刚性上涨而上涨。调查数据显示,2010年上半年,工业品出厂价格和农产品生产价格涨幅基本同步,但是,随着工业品价格涨幅的逐步回落,农产品价格的快速上升,到2011年三季度,工业品出厂价格仅涨8%,而农产品价格涨幅高达16.7%。农产品价格涨势快于工业品价格,及时缩小了农产品与工业产品的价格“剪刀差”。农产品价格上涨对于农民收入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特别是食品价格的上涨有利于提高农民务农收入。2011年前三季度陕西农产品生产价格同比上升16.7%,其中畜牧业产品价格提高29.9%,种植业产品价格提高10.9%,林业产品价格提高9.6%,由此带动农村居民人均家庭经营第一产业现金收入1563元,同比增加184元,增长13.4%,增速较上年同期加快2个百分点;农产品价格提升带动农村居民家庭经营二产、三产现金收入大幅上升,三者合力拉动农村居民经营性现金收入增长20.6%,较上年加快8个百分点。特别是劳动力价格的快速升高,使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同比增长29.5%,加上租金收入和政策性补贴不断扩大,前三季度农村居民现金收入同比增长25.2%,增速比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快9.4个百分点。2011年前三季度城镇居民收入是农村居民收入的2.9倍,而上年同期是3.2倍。城乡居民收入差比进一步缩小。
物价涨跌,犹如一把双刃剑。大范围内消费品价格的较快上涨,对中低收入居民家庭生活的影响不容低估。2011年上半年有关问卷调查显示,七成居民感到本轮物价上涨形成生活压力。从收入方面看,物价上涨使低收入居民收入缩水更多。2011年前三季度,因物价上涨导致陕西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缩水762.5元,占可支配收入的5.6%;而城镇居民收入调查“五等份分组”中的20%的低收入户人均可支配收入,扣除低收入居民生活费用价格上涨因素,缩水441元,占可支配收入的7.4%。同样,物价上涨使农村居民现金收入缩水259.4元。从消费方面看,物价上涨使低收入居民消费支出增加,消费量下降。前三季度,陕西城镇居民生活消费支出同比增长16.1%,而20%的低收入户生活消费支出同比增长30%,因物价上涨使低收入居民人均消费多支出430元。中低收入家庭对肉蛋禽等食品价格的上涨反应更为敏感,前三季度,20%的低收入户人均肉类消费量9.92公斤,比2010年同期下降8.2%;人均奶类消费量8.68公斤,比2010年同期下降10.3%;人均禽、蛋类的消费量仅为3.28公斤和5.8公斤;人均鲜果、鲜菜消费量分别是20公斤和66.12公斤,比2010年同期下降7.6%和0.5%。